Joyeux Noël, Merry Christmas(法國,2005)
撰文:史文鴻
(We apologise that only Chinese version is available)
這是一部建基於一次世界大戰歷史事實的電影。一九一四年冬天,戰爭剛開始了幾個月,在德國和法國的戰缐,當時德國軍已經侵入了法國領土,德軍和敵對的英法等軍隊在平安夜開始於戰場多處休戰,分享禮品及食物,交談及唱聖詩。其後一段日子大家分別埋葬死去的軍士及舉行足球比賽。一些地點的戰事甚至在上級迫令下於新年後才從新開始。
電影一開始是以三名法國、英國及德國少年,面對鏡頭贊揚自己國家及道出敵國的可怕,一定要決意消滅對方,少年們為何會有這種偏見?當然來自成人灌輸給他們的偏見!
隨即是宣戰到來,蘇格蘭的 Jonathan 及 William 兄弟知悉了,決心齊赴法國前缐,在聖堂的神父 Palmer 也知道這消息,隨後加入當隨軍神父。
在德意志帝國的男高音 Sprink,和他的丹麥藉女高音未婚妻 Anna 在歌劇表演中獲知宣戰,被鼓勵要以後備軍軍官身份為國效力;在戰場中的法國軍官 Audebert,看還在法國德軍淪陷區中的懷孕妻子的照片。他的副官也和他同病相憐,他極思念的母親也在淪陷區。
電影安排了一場法英等聯軍的反攻,充分顯示了一次大戰戰壕戰爭的殘酷。先是法方聯軍發炮轟德方陣地,然後聯軍衝出「無人地帶」攻向德方戰壕。聯軍要面對德軍方面的重炮火、迫擊砲、機槍、步槍及手榴彈齊發,死傷慘重,根本無法攻入,就被迫撤回。而 William 就戰死了,使Jonathan 心痛欲絕。
Sprink 在戰場被召回與 Anna 一起為德帝國儲君及其將領表演。他們二人高興重逢,合唱了巴洛克時期動人的歌曲《Bist Du bei Mir》(你在我臨終的身邊),給這部戰爭電影蒙上悽美悲觀的面紗。本來 Anna 希望可得儲君的批准,使 Sprink 不必回戰場,但遭 Sprink 拒絕,也正因儲君的讚賞,Anna 獲准到前線和 Sprink 獻唱勞軍。
Anna 及 Sprink 二人到了前缐,當然大受歡迎,而德軍更準備了大量聖誕樹慶祝。Sprink 在蘇格蘭軍隊唱了一首以風笛伴奏的思鄉的歌《I am dreaming of home》後,站了出來以拉丁文高歌一曲《Adeste Fideles》(O Come, All Ye Faithful),德軍也齊唱《Stille Nacht, Heilige Nacht》(平安亱),隨後三國軍隊均走出戰壕,進入無人地帶。三方的軍官協議休戰,軍士們一起分享飲品、食物及個人訊息。德方的軍官Horstmayer更把法軍統領 Audebert 遺失被檢獲的錢包交還給他,特別有他在淪陷區妻子的照片。這一個親切的場面和之前的生死之戰成莫大的對比,三方的結論很簡單明顯:戰爭只是有權有勢者要平民百姓犧牲的殘酷遊戲。Palmer 神父以拉丁文舉行彌撒及 Anna 以拉丁文唱的 《Ave Maria》,使戰場散發出共融及神聖的氛圍。
第二天清早,三方清理無人地帶的屍體,並共同參與埋葬。在冰天雪地中氣氛哀傷凝重,之後是敵對雙方舉行足球比賽。
在歷史現實中,一些陣線差不多要到過了年才恢復戰鬥。電影故事的發展是三方面的軍隊領導都受壓,軍隊高層各自要己方軍隊重新部署戰鬥。
與此同時,由於戰鬥的殘酷無意義,Sprink 決定和 Anna 投向法軍,以便可獲安全離開德意志帝國。另一方面,蘇格蘭一方 Jonathan 槍撃了一個從德方戰壕穿越過來的士兵,後來才發現他正是 Audebert 的副官。原來德方安排了他回到淪陷的法國地區探望母親,死前他更帶來給 Audebert 喜訊,Audebert 的妻子誕下兒子,取名 Henri。這𥚃充分反映敵對陣營的軍士間的感通互助。
Audebert 的司令員將軍代表軍方高層表達對 Audebert 缺乏鬥志表示失望,更警告他,本來高層對他非常讚賞,但這次 Audebert 的表現使他自毀前程。他們會被調至風險更大的威爾當(Verdun)戰場。Audebert 告訴這位原來是他父親的將軍他的心底話,他控訴軍方高層只是利用軍士來達到他們的榮耀及好生活,完全不瞭解軍士的痛苦和犧牲。不過,他告訴了德軍如何傳遞了他們家庭多了一個新一代成員的訊息,驚喜當上祖父的將軍只能叫大家保住性命。
蘇格蘭一方的 Palmer 神父更被來訪的主敎斥責,怎可以敵我不分地舉行三方面軍隊的聖誕彌撒。他不接受 Palmer 神父說神是共同的主宰,他堅决要把 Palmer 神父調離戰地前線,怕他消解軍中士氣。主教隨後在主持彌撒講道中更鼓動軍士要消滅敵國那附從魔鬼的罪惡勢力。Palmer 神父傷心離去,放下象徵信仰的十字架。
德軍方面的領導情況更懷,儲君在調離他們之前更訓斥了他們怎可以縱容自己和法及蘇格蘭軍示好,及做出完全越軌的行為。對他們殘酷的刑罰是,把他們調到環境及條件更為差的德俄對敵的東面戰缐,途經德國也不准停留探親,他們齊唱蘇格蘭敵軍敎的思鄉歌《I am dreaming of home》,算是一種抗議!
這明顯是一部精彩的反戰電影,美術及場景處理一絲不苟,也是少有用三國語言的電影,使人聯想到《大幻滅》(La Grande illusion)(法國,1938)那部偉大反戰作品,同樣標誌出戰爭只是犧牲人民大眾的權貴遊戲,而即使在戰爭之中,敵對軍士也還表現出高尚的人道主義精神。
視頻:
《聖誕快樂》(Joyeux Noël, Merry Christmas)法國,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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